可是,她居然没有醒过来。
十岁时,她总是这么叫他。十四年后,她再吐出那四个字,却没有了儿时的那份亲昵,只是她的笑容依然明媚,看着他的眸子灵动得仿佛能洞察人心。
他狠狠地把苏简安按到椅子上,反绑着她的双手:“坐好,我让陆薄言也尝尝失去是一种什么滋味!”
饭后,苏亦承和张玫先走了,陆薄言和苏简安在餐厅门口等泊车员把他们的车开过来。
走到落地窗边一看,她像个小兔子一样在花园的鹅卵石小道上一蹦一跳,和自己的影子玩得不亦乐乎。
“……”苏简安云里雾里庞太太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啊!
……
陆薄言把鸭舌帽扣到她头上,带着她下楼。
早知道今天,14年前她一定走高冷女神路线啊,才不要缠着陆薄言呢!
“简安,这是滕叔。”陆薄言替她介绍,“我爸爸生前的挚友,帮过我很大忙。”
后来过了很久苏简安都记得这个深夜,城市的高楼一片黑暗,只有顶楼的灯不知疲倦的亮着,像一颗颗距离他们很近的巨大星星,头顶上白色的灯光笼罩下来,映出她和陆薄言叠在一起的影子,夜风把陆薄言的气息送进她的呼吸里,让她倍感心安。
她睡前有拉窗帘?
陆薄言闭了闭眼:“行了。”
于是第二天,她没有及时醒来。
所以找借口离开是最好的方法。
陆薄言依然攥着她的右手:“我们下课不是有规矩的吗?你忘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