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出来,她用力的扬起唇角:“妈妈,早。”
“躺好!”
许佑宁一把抱住外婆撒娇:“她们独立向上那是她们的追求,我只想每天都可以陪着你。”
“少爷,都准备好了。”徐伯走过来说,“可以出发去机场了。”
说完洛小夕以光速消失,陆薄言走进来,俨然是命令的口吻:“药单给我。”
苏简安摇摇头,还来不及说什么,就听见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:
她最害怕的时候,是江少恺救了她。
大人笑得要岔气,陆薄言的脸色也变了,只有她一个人不当回事的抓着陆薄言的手:“哥哥你是不是可以不走了?”说完还可怜兮兮的抹了一把眼泪。
苏简安瞪他:“流氓!我帮你擦干净,先放开我。”
苏简安还记得15岁那年,一切都在沉重的声音中戛然而止,医院浓郁刺鼻的消毒水味道,四壁白茫茫的病房,惨白的涤纶布覆盖母亲的面容,她明明只是跟睡着了一样,医生却说她走了,她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。
她总是给对她认识不深的人一种很淡的感觉,从高中到大学,她的追求者加起来几卡车都运不完,可她总是温和而又坚定的拒绝那些男声,情书总是很礼貌的不拆封就还给人家。
也许是她看错了,也许是因为夜色的侵染,那双深邃冷厉的眸,此刻竟流转着仿佛没有尽头的耐心和温柔。
苏简安疑惑了半晌还是想不通:“什么故意的?”
他们能听见苏简安的声音,可是苏简安看不见他们。
“他回来了,一落地就直接去了田安花园,我和唐局长在楼下看着他上去的,你怎么会没看见他?”
陆薄言深深地看了苏简安一眼,这才说:“我在门口的咖啡厅,不会走的。”苏简安斟酌了一下,她一个人在外面的机会本来就不多,还要喝酒的话就更少了,这样子算起来,好像是陆薄言戒烟比较亏?
这时小影将冰袋送了进来,苏简安小心的避开伤口敷到脸上,冰凉的感觉暂时镇住了脸上火辣辣的疼痛,但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。十五分钟后,苏简安果然可怜兮兮的探出头来:“陆薄言……”
陆薄言愣了愣,整个人似乎清醒了不少,他下意识的往下一瞥,耳根竟然热了她这一辈子最大的敌人就是苏简安。
保安见到他,意外了一下:“苏总。”她近乎哀求的看着陆薄言:“去哪里都可以,我不要呆在医院。”
把两碗粥放到托盘上想端出去,却有人比她先一步把托盘端了起来。苏简安还是熬粥,明火把砂锅里的白粥熬到晶亮稀烂,皮蛋和瘦肉都切得很碎,下锅熬一熬就关火,再加入盐调味,此时厨房里已经粥香满溢。
说着他发狠似的又要去吻苏简安,苏简安终于吼出来:“我生理期!”陆薄言的唇角愉悦的扬起,开了卫生间的门,迈步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