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握住苏简安的手,拨开她散落在脸颊边的长发,尽力安抚她:“简安,别怕,医生很快就来了。”他的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,泄露了他才是害怕的那个人。 她永远不会忘记,康瑞城是害死她外婆的人。
别人是见色忘友,他倒好,只是“闻”色就忘了亲妹妹。 “上车吧,我送你一程。”徐医生说,“这个时候是早高峰,把出租车资源让给更需要的人。”
“我来吧。”陆薄言从护士手里接过女儿,摸了摸她小小的脸,“怎么了?” 这个挂着相机一副死宅样的年轻男人,怎么可能是他们的朋友?
“在保证消毒彻底的情况下,我们确实允许陪产,也的确有妻子要求丈夫陪产。”韩医生说,“但是,陆太太是法医,她对剖腹产的过程一定很了解。那么她也一定清楚,手术的场面超出常人的承受范围。为了你好,她不一定同意你陪产。另外,剖腹产的话,我们医生也不建议丈夫陪产。” 陆薄言无视了沈越川的调侃,说:“晚上去家里吃饭。”
康瑞城取出消毒水,不容置喙的命令:“把手拿开!” 陆薄言给苏简安倒了杯温水,递给他的时候不忘叮嘱:“慢点。”